省三,别署荒堂号低翁、马瘦风西等,本名孙庆佶。

1940年6月出生,河北抚宁人。

民间思者、作家、书法家。

原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曾任南昌市书法家协会主席,以诗书画三绝闻名艺坛。

主要作品长篇小说《泥岸》、《五人抚摸》,杂文随笔集《白鼻金刚》、《打捞碎月》、《挂窗帘的走廊》、《笊篱门杂笔》《回头草》,书法集《省三乱点千字文》、《省三涂鸦集》,画集《荒堂寸草》等。

著名画家省三先生逝世!

著名作家,诗人,民间思者,江西第一国画大家省三先生,2018年1月19日下午因病医治无效不幸离世。他带着他的绝妙好画,超凡脱俗的文章走了,那么匆忙!震惊!

诙谐,让人如此深省。古拙,轻重自是相宜。温柔,豪情汉子的快意世间事……

省三以犀利幽默的文笔,在江西文坛早有盛名。如今,他把幽默融入书画中。钟馗系列作品问世后,让业内人士惊叹:原来画画可以这样!

在接触绘画前,省三这个名字,大多与民间思者、作家、书法家等标签联系在一起。他创作的长篇小说《泥岸》、《五人抚摸》,用调侃的话语,将沉重的话题一一化解。他写的杂文直面当下,在幽默的底色上摇身一变,泪中带笑,如匕如刀,让观者大呼过瘾,为其赢得全国性声誉。而他这几年受人关注的钟馗系列绘画作品,要从2009年的偶然机缘说起。

2009年的一天,省三的学生田羽给他看了手机存储的画。戴敦邦画的钟馗令省三怦然心动!戴敦邦为上海画家,善画仕女。不过,其笔下钟馗却略显繁琐,但正因此,反而透出几分生活气息。省三告诉记者,他也曾看过种钟馗造像,但成过眼烟云。当时却竟被这幅画中钟馗的亲切打动。

孙公庆佶先生不幸辞世,不胜惋悼!

先生一生果敢磊烈、持守相本、风度庄严。

先生心性耿介绝俗、清高傲岸,不屑阿谀逢迎,不以谗佞而失度。

先生有时任侠使性、偏顽意气,唯正直执拗。

先生其人,暖乎若可近握;道其哀也,凄焉如可伤。

先生之文学、书法、绘画,或大成大就,

或有精义之指。

因其蕴也凿凿,其意也朗朗。

素知先生胸怀大志,不与世俗苟同。

先生也辩才,雄辩来源于读书治学,每与坐,

先生常言“天何如是之苍苍兮,乘玉虬以游乎穹窿耶?

地何如是之茫茫兮,驾瑶象以降乎泉壤耶?”

始知上帝垂青,先生有如此之记忆!

先生之《泥岸》细致笔端,鞭辟入里,

先生杂文则入木三分,直指人性;

先生之绘画若精诣之书,凡世间之法具在其焉。

呜呼!“彼尧舜之耿介兮,既遵道而得路。”

先生其竟就此而殒其身乎?

……

省三先生谈“馗我不二”

为什么选择画钟馗?非常偶然,有一天晚上我与学生刘飞海阔天空闲聊,本来俩人聊到末尾他都要走了,如果他走了,就没有钟馗了。他又转身回来说,给你看一下手机图像,他给我看的是上海画家戴敦邦作品,戴是画金陵十二钗画美女的画家。我一看戴敦邦这个画美女的画家画的钟馗,就问,戴这个字写的怎么样?他说这个字不怎么样。这增加了我的兴致,因为文人画如果字写得差劲,很要命,这是一个底蕴。于是,我当天晚上就画了一幅钟馗,叫做《钟馗酣睡图》,四句“壮哉钟进士,见鬼必捉拿。如今倒头睡,只缘多如麻”。我叫刘飞来家里看,大为激赏。钟馗从此就诞生,很偶然。

现在最奇怪的是很多东西带有先验性和宿命色彩,我第一次画钟馗时,本人还算是一个比较肥胖的人,相当欢喜罗汉面貌。我画了五六年钟馗,钟馗还是最初画上的样貌,我本人的嘴脸却越来越变得像钟馗了,越来越窄瘦,相由心生馗我不二,这里面带有不可知不可说的味道了。北京新汉画创派者王阔海说“得道成仙”,我很受用,他是大画家。他说的“道”和“仙”,可能是谬赞溢美,我也不管,因喜欢戴炭篓子。不过,到了上述境界有一点点奇怪。

省三先生谈“死亡”

人生即受难,耶稣经历刻画出人一生之隐喻,宗教涵养作用在兹。

宗教解说人一出生就向死亡迈进,滴答一声死神逼近一步,人从何而来到何而去,这是一个哲学和宗教思考的最根本的问题。

我个人体验,我最惧怕死亡的年龄段恰恰是在二十几岁,一想到死亡就会有窒息感。到了六十岁的时候特别敏感时光流逝,经常会有一种频死的柔软含混的悲苦感笼罩,让人颤栗。到了七十岁以后,对死亡的思考反而变得淡漠,觉得是一个可以比较安静比较坦然对待的问题。

人对死亡的恐惧,我感觉最重要的是死亡速度。日本是一个神教国家,有一个暴死寺,是神庙,每天有三千长者参拜祈求“暴死”,他们最恐惧的不是死亡,而是死亡过程的缓慢,追求最佳方案安静的迅疾安排。所以,对老人的心思要宽容,后辈要抚慰他们,他们随时随地都可能走。生命很脆弱,面对疾病等等大家均须平和对待,没什么大的问题,人越老越冲澹,求索渐少,平时给他们多买点好东西吃,陪他们聊聊哄哄就可以了。

画钟馗的“钟馗”

我认为省三笔下的钟馗,是加了衣帽道具的变脸,是叙事符号从稿纸到宣纸的转换,究其内核,不难发现,书也好,画也好,原来还是省三的杂文。只不过这种形式,更加突出了理想原则和社会伦理的高度,更加接近于隐形书写,但它仍然是对不公的社会现象予以讥讽与抨击的匕首与投枪。他仍然在想方设法固执地表达出心中的愤懑。

品味省三笔下的钟馗,不可以不读围绕着形形色色钟馗们的省三式书法。省三这一笔法,看似随心所欲,实则大有讲究,只不过这讲究连省三自己也难以说得清楚罢了。

微微泛黄的白色宣纸上,浓淡相宜的线条拉成刚柔并济的水墨效果,这在构图上就夺得了一个优化组合的先机,彰显出他的叙事主人公及叙事对象。简洁、明快的叙事主体与纷繁杂陈的叙事副本被省三用智慧和学养的红绳操纵着,如此和谐调适共生在一个画面里。这种“涂鸦”与“打油”,恰似书画版的“白鼻金刚”,文字版的相声小品,让人在轻松之余得其精髓而不自知。

值得提醒的是,省三的钟馗与道上常见的怒目金刚式的钟馗大有不同,他笔下,是一个个柔性的瘦小的温暖的钟馗,他要用这个貌似孱弱的钟馗去照亮人间,抚慰苍生,去建构自己的精神高地。

省三先生及其“钟馗三友”

司马迁在《报任安书》中说:“藏之于名山,传之于其人”,龚自珍也言:“避席畏闻文字狱,著书都为稻粱谋。”

我想省三先生太熟悉这些之故,他肩起了一种知识分子不堪的重负,我有时猜测是奉天路上世事无常,造就了他身上“精神斗士”的气质,使得他迥异于现代社会浮躁气焰里的苟名者。因为先生本教书育人,为长衫文人却拱手告别青灯黄卷、古院斗室。苦涩绵长,先生当然不会陋室遥想——去吟风弄月,去落叶伤春,去闻笛思情。而是利用网络之便,书画表达,以此甘愿担当,有不尽的名士气概,此外先生所张扬的文人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躲进小楼空发怨妇之气,而选择振臂宣泄——那是一片灿烂精神的圣地。

先生的绘画显然像他的文学,放纵想象,恣意内心,以调侃嘲讽的题跋质疑现实的荒谬,以看似诙谐的视觉语言形式凸现存在的本质。让读画者到底该喜还是该忧?这使得看似荒诞不经的精神指向又有了晦涩的意蕴,有时一针见血的直面使我们的获观感到凄冷,但是,当我们沉浸于每一个看似荒谬的场景内部,沉浸于每一次类似于诡辩的对话之中,我们又可以非常鲜活地感受到某种人性的乖张,以及先生笔底下洋溢出来的炙热的文人情绪——敢言担当并实实在在地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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