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与半斤

2016-08-23 16:59:00来源:央广网江西频道

五叔与半斤

文/陈政

  五叔者,廖杰也;半斤者,亦廖杰也。

 

  五叔与半斤,是光头廖杰人生游戏的防身装备和进攻武器,目前正运用得酣畅淋漓,风光无限。

  有点儿子藏斋戒坐小阁,濡染大笔何淋漓的味道,也有点虚拟痛饮长亭暮,慷慨悲歌白发新的作派。

  号半斤,常常不胜酒力,不是以开车为由推脱,便是以晚上还要录节目为遮挡。

  所谓半斤,典型的叶公,好的是画面上的那条龙。

  称五叔,貌似淡定自若,往往欲盖弥彰。一会七零后,一会八零后,又一会儿五零后,最后谁也弄不清楚这光头究竟是什么后,是想当孙子?当兄弟?还是当叔叔?

  我看干脆当皇后算了,也不行,性别不匹配。

  这厮反应极快。恰似《玉娇梨》第九回中所说:“只见楮砚中信笔淋漓,不消数刻工夫早已做成一套时曲。”

  这厮指桑骂槐,尤如老舍《贫血集·不成问题的问题》里所述:“他发誓,要好好地,痛快淋漓地写几篇文字,把那些有名的画家、音乐家、文学家,都骂得一个小钱也不值!”

  电视台主持人当得风生水起,天下杂志被他唆得云山雾罩,还要去抢别人的生意:画画。

  他的画牧场开阔,幽默讽刺意味更浓烈且狡狤。

  多搭温情箭,常使银狐弓,他的题跋往往含着奥义:

  如:读自己,观天下,清清楚楚竟然是一道世界难题。

  如:人老了至少有一个好处,不用再装孙子了。

  如:但凡卷书而立的,大抵都是为了摆拍。

  如:喝个三分醉,杯酒释人权。

  如:人和麻布袋一样,里面是空的,便站不起来了。

  如:身怀一身花拳绣腿的绝技,要么混校园,要么闯梨园。

  兴之所致,笔随心走,淋漓飒沓,进退成行,真性情也。

  短短几句,时而矫情时而禅机,时而自残时而挥臂。特别酒桌上故作深沉又抽刀断水的样子,常常令人捧腹不已。

  人的差异在于灵魂的差异,在于能量的差异,在于返观内视的差异,还在于处理自赎与利他关系的差异。

  不能不说光头廖杰的画有一种奇特的魅力:审美的卓然姿态,悲悯的人文情怀,嬉笑怒骂,人情练达,世相无常,人生美丽……都从那支不知从哪里来的画笔下汩汩流出来,流进宣纸上,晕染出花鸟山水人物,次第成为寓言,成为故事,成为传奇。

  笔略而神全,墨少而意多。意犹帅也,无帅之兵,谓之乌合。

  光头廖杰的画,大多幅幅有帅。这帅就是别人端着架子讲大道理的时候,他却油嘴滑舌地告诉你,所有你当回事的事,其实就是那么一回事。

  世间人,法无定法,然后知非法法也;天下事,了犹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

  传统与现代,在光头廖杰那里,是随意“混搭”与“穿越”的。

  画画就是自由表达。只要直指人心,就是好画。

  谁都知道五叔代表日神,半斤代表酒神。

  日神酒神同时在一个人身上附体,其功力自然了得,非常人可比。

  知君有意凌寒色,羞共千花一样春。

  质直淸柔,玄心超诣,尊尚自在,妙悟天光。

  如果说以后中国画有性灵一派,我想光头廖杰可以当仁不让。

  读廖杰这个光头,仿佛在读我们文化河畔一棵真实自我之树,读着读着,不知不觉间,就会三分醉。

编辑: 李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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